窗外蝉鸣声声,月光透过窗洒了满地银辉。树枝摇曳,翠绿的树叶随之晃动,时快时慢,摇摇欲坠。
两人直折腾过了子时,清墨依然意犹未尽,北宫越觉得骨头已然快被撞散架。
他推住秦墨肩膀,“相公,你明早还要早朝,就这样吧,睡吧……”
“伯皓。”秦墨的声音低沉又柔软,似要叫进人心坎里,“我的小郎君。”
“别别,求你了……秦子夜,算我求你了。”北宫越说这话时几乎带出哭腔。
秦墨“噗”得笑出声,“好,那就睡吧,我抱你睡。”
大夏天里,秦墨把北宫越牢牢圈在怀中,胳膊搂着还觉不够,又必须用腿勾住。两人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睡下已是丑时。
不出意外,第二天辰时秦墨没能按时早起。
童影在外面备好马车,半天不见别院院门打开,算算时辰该从家出门去宫里了,但瑞王怎么还没动静?
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童影决定进去瞧瞧。
北宫越眼睛虽然日渐好转,但对光的敏感度依旧如常。
清早阳光照进屋子,即便床上挡了纱幔,他还是被光亮扰醒。脖子上搭着条手臂,秦墨几乎是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快醒醒,什么时辰了?”
秦墨被他这么一推,不耐烦地从鼻子里喘了声粗气。
“秦墨,快醒醒。”北宫越觉得不妙,看模样定是起迟了。
秦墨一把将他搂住,“叫我什么?”
北宫越又推了下,“啧,相公,巳时了。”
这边话音刚落,房门被轻叩两声,“殿下,该出发了。”
“嗯,在外面等我。”秦墨抬手揉了把北宫越的头发,“小骗子,还巳时,若真到巳时,童影早冲进门了。”
感情他睡这么踏实,是因为留了后手。
秦墨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便洗漱好,换好朝服,临走前还吻了下北宫越的额头,“你再睡会,昨晚没休息好。”
“知道了,快走吧。”
北宫越的确是想再好好睡一觉的,但秦墨没走多久,陈渊便回来了。
此一番陈渊查了西郊大营,又查了有关镇南王的一些线索,得知早在五年前,萧景便已投靠在镇南王一派。
东关一战后,也是镇南王向皇上提议,将萧景调回京都,只是现在似乎情况有变。
陈渊压低声音说道,“现今西郊大营虽挂萧景为将军,但据说虎符一直收在镇南王手中,而且军营里去年来了好几个小头目,西郊大营名为萧景掌管,实则其实由镇南王一手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