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营中几位将军都是您部下,他们自然会来。就怕到了西城门口,镇南王一派会从中阻挠。”
北宫越将剑在手中绕了个圈,“阻挠不怕,打他们几个草包我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没等太久,远处便传来战马嘶鸣。
“他们来了!”陈渊立刻上前相迎。
几万人马顷刻间立在北宫越面前,众人齐齐下马跪拜,“属下拜见大将军。”
那么一瞬,他如回到几年前,回到那个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上。
“都起来吧,我北宫越在此谢过众位将士!”
陈渊上前,“大将军,沈将军带来近三万将士,他们和原部队分开时说从侧翼夹击,后面跟了少许侦查兵,现在已经全部被干掉,营中其余将士正在破西门,准备入城。”
“事不宜迟,我们手上兵不多,只能趁没被发现时杀镇南王个出其不意,”北宫越一声令下,“大家随我进宫护驾!”
郭勇率两万禁军,把宫内皇后贵妃抓到一处,又派人四处搜寻皇上踪影。
天边亮起第一缕朝阳,秦墨和燕平王被一队士兵从假山后的灌木丛里揪出来。他离开瑞王府时曾安排童影出城去请援兵,但最近的驻兵大营也在百里开外,赶来增援至少需要半日。
两人被押到太和殿,偌大金銮殿内,镇南王披了件黄马褂,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将玉玺宝贝般捧在手中。
见他二人被带上来,先是畅意一笑,“这天下从现在起就是我的天下了,皇兄,不如你识趣些,写个禅位诏书,我们也好皆大欢喜不是?”
“妄想!”老皇帝连咳几声。
镇南王高声大笑,“皇兄,你大势已去,挣扎又有何用?”
秦墨扶住燕平王,怒斥道:“你师出无名,谋权篡位!即便现在坐在龙椅之上,也不过只是过眼云烟!”
“呵,侄儿,你还真真是可笑。说起来,若不是你,我怎会今日起兵?”镇南王居高临下,“还想联合萧景那个叛徒扳倒我?”
“你做了那些龌龊之事,本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镇南王随手掏出块玉佩,在指尖不断玩弄,“代价?你看看这是什么?”
秦墨当然清楚,那是他送给北宫越的拙玉。“怎么在你手中?”
“他也在我手中,如果你有什么别的心思……”镇南王将玉佩直接丢到北宫越面前,“小心我先杀了他。”
这边话音未落,殿外急匆匆跑进名士兵,“报!北宫大将军、他、他带着虎啸营杀进宫了!”
“什么?!”镇南王脑子彻底懵了,“虎啸营?哪来的虎啸营?北宫越?他不是瞎了吗?怎么可能领兵?!”
“胡扯!你们全在诓朕!”镇南王从龙椅上几步跑下来,站在大殿门口向外望去,朝霞满天,殿外厮杀声震耳,不远处帅旗飘扬。
秦墨转头看到一切,激动、忧心,一股脑涌上心头。不是让他躲起来吗?这个傻瓜怎么冲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