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觉得周飞羽可能是这段时间被憋坏了。

怎么弄的自己罪孽深重的样子。

崔馨悦伸腿碰了碰他:“你吃饭了没?”

“飞机上吃过了。”周飞羽又揉了揉孙美丽茂密的颈毛,起身,“在哪洗手?”

“卫生间在那边。”崔馨悦给他指了指客厅另一边的房门,自己则进了厨房去看汤煮的如何。

之前去看望他爸的亲朋好友送了不少炖汤的材料。对于伤筋动骨的毛病,大家还是十分传统地迷信着食补的疗效。

孙女士今天出门前让崔馨悦炖个当归乌鸡汤,崔馨悦虽然觉得这种坐月子一样的配料不太适合他爹现在的情况,但还是听话的把别人送的据说是乡下买的土鸡洗净斩块,和几味药材合在一起炖了锅汤。因为怕热量超标,他已经守着锅撇了好几次油,不要的鸡油也没浪费,直接装在孙美丽的食盆里给它吃鸡汤拌狗粮了。

“好香。”周飞羽洗了手也凑进了厨房,饭盆被拿走又不被允许踏入厨房的孙美丽蹲在门口翘首以盼,哈喇子流了一地。

周飞羽自然地问道:“这是给爸做的午饭吗?”

“啊?这是狗的。”崔馨悦也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爸”是怎么回事,手里正拿着不锈钢狗盆,理所应当的回答。

周飞羽一下子笑出声:“我说的是锅里的。”

“哦……也不都是他的。”崔馨悦撇净锅里浮着的油星,重新把砂锅盖好,把食盆端回客厅的角落里,放回一个低矮的铁艺架子上——那里是属于孙美丽的专属用餐区,“一会儿我们一起吃完再去医院送饭。”

周飞羽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该帮些什么,于是只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进进出出:“妈出去了?”

“退休职工合唱团,去排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