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得离宠物医院有点距离,深秋的小寒风里,面对这一人一猫携手的无理取闹,陈姜生依旧端得四平八稳。
宠物医院果然准备了四名护士,纪哆鞠躬致谢:“麻烦你们了!”
护士们都没见过这么讲礼貌的青年,正面面相觑,就见他恶狠狠点点被五花大绑的金桔的脑门,斩钉截铁:“太监!”
然后纪哆一面打电话一面踩着轻快的步伐:“特么的终于到医院了!我晚上不用担心被猫日了!”
时时刻刻惦记儿子的里昂忿忿不平:“没良心的东西!它还是不是我跟你的亲崽!别以为你跟我‘离婚’分居海外了,我依法享有对儿子的探视权!抚养费可一分没少过你!”
听见电话里漏音的陈姜生:“……”
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阴森森盯着在大厅愉快踱步的纪哆,屁股又小又翘,十分想拎到膝盖头揍一下!
“猫很记仇的。”陈姜生对挂断电话坐在他身边的纪哆说。
纪哆不接地挑眉,依旧沉浸在揶揄金桔的愉悦里。
陈姜生诚恳说:“我是说,你不应该当着它的面嘲笑它。”
纪哆开始后怕,咽了口唾沫:“可我已经说了。”
“……也是。”
纪哆迅速甩锅:“你个马后炮。”
“……”陈姜生,“我是。”
不过离开自己就绝食明志的金桔似乎非常贤良淑德,对一时忍不住日了小被子就挨一刀貌似接受得十分顺利。
“你看,一点都不记仇。”术后纪哆玩起金桔的小舌头,“平时喂个驱虫药都要死要活的。”
陈姜生同情地看了眼瘫痪状态的金桔,善意提醒:“麻醉药效没过。”
纪哆完全不信,回以一声十拿九稳的嗤笑。
陈姜生双手揣兜,不管了!
回家后金桔已经能慢慢腾挪动,只见它小心翼翼挪到墙角,夹着尾巴哆哆嗦嗦缩成一大团。
“哈,看你还骑小被子。”纪哆一脸幸灾乐祸,拎起被子准备抖抖毛,重振雄风,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