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生脉搏剧烈跳动,发烫的血液几乎要冲破血管,赶紧冲进衣帽间拿了条皮带:“系上!”
“切,这叫时尚!国外最时尚的帅哥都这么穿。”纪哆美了半天,他穿习惯了各种宽松的运动裤,难得看到镜中的自己腰细腿长,还骚|包地左右扭扭,肥橘也跟着搔首弄姿。
不过他还是系上吧,露腚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冷。
下午三点多,屋内的客人陆续告辞,纪哆多玩了半小时,不然不能体现自己身为陈大少的好朋友的特殊身份。他上楼跟陈老实说了声再见,站在玄关,等陈姜生给他拿衣服。
陈真源拿着身份,负责礼貌周到地送客,此时端着礼盒和纸袋走过来,纸袋里装着是花房里新剪下来的新鲜玫瑰。
他笑里藏刀,纪哆也不在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客气地接下来,握手时还说:“谢谢招待。”
谁料就是这么一个彼此靠近的功夫,陈真源在他耳畔语气生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最好主动离我弟弟远一点,你这种人,连踏入我们陈家大门都不配!”
纪哆终于放自己的大白眼出笼。
陈真源被他满不在乎的轻蔑态度刺激得眉心一抽,旋即怒火中烧:“我弟弟年轻的确容易上当受骗,你以为攀上他就万无一失了!别他妈的单纯了。”
“怎么了?”陈姜生走回来,总觉得这两人的眼神之间兵刃相向,忍不住拧眉盯着陈真源。
陈真源笑面虎:“没什么,再邀请他以后一定要多来玩。”
纪哆嘴角一抽,也懒得揭穿他:“对哦,以后一定多来。”
送走了纪哆,陈姜生继续闷在屋室内,忽的门被敲响,陈真源捧着一束花进来:“妈让我过来给你屋里换束新鲜的花。”
陈姜生连头也没抬,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在跟纪哆聊天,哆哥生气了,字里行间夹枪带棍,吃枪药似的。
陈真源忙完,手足无措,总算忍不住:“我好歹是你哥哥,你不喊我一声‘哥’也就算了,但这种态度不太好吧。”
“我知道了。”陈姜生温文尔雅地笑道。
陈真源冷不丁吃了一惊,这可真不像他,陈姜生以前哪里会做人啊。他笑道:“唉,我也不是想批评你,就是那个纪哆,你也掂量掂量,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你对人家掏心掏肺,但他是什么人,你扪心自问!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