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说什么就来什么。俞鹿坐下了不到两分钟,床上的亚瑟就慢慢醒来了,长得过分的眼睫一扇,睁开了眼皮。

“你……你醒了?”俞鹿心头猛跳,立刻站了起来,火烧屁股一般,往门边踱去:“我去叫人过来。”

“不用了。”身后传来了亚瑟低弱而轻柔的声音:“我昨天晚上手术麻醉过后,就醒过一次了,保罗来看过我,没什么大碍。再说,你不也是医生吗?”

离开的借口遭到否决,俞鹿只得憋屈地站定了。

尽管心里头很崩溃,有一万条“你为什么醒得那么快!你是不是知道我会来所以掐好秒表睁开眼睛的!我还没想好怎么不认账啊!”的弹幕在滚动播放。不过,从外人角度看,她的表情还算是淡定的:“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

“我不饿。”亚瑟轻轻摇头,有些渴望地看着她,声线沙哑:“姐姐,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俞鹿无法拒绝,只能坐回原位,被他那两道专注无比的目光,看得浑身别扭,脸皮也有点发烫。

似乎因为挑破了窗纸,还疑似得到了回应,这小子终于不装了,灼热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脸上,仿佛小狗渴望地盯着肉骨头。

真是让人想忽略都很难!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黏上了就甩不掉”的直球年下的威力吗?小妈文学指数要超标了……唉,她现在体会到的羞耻感,就跟在直面自己犯罪恶果一样。冲动真的是魔鬼啊魔鬼。

俞鹿忍着捂脸的冲动,咳了一声:“你看我干什么。”

“就是想看着你。”亚瑟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忽然,他动了动正在打点滴那只手,似乎想离她近点儿,小声恳求:“你可以……抱一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