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鹿一怔,心里似乎有某一块软塌了下去。她俯下身,避开了亚瑟身上的纱布,搂住了他:“嗯,我抱了。”

搂上的那一下,亚瑟的鼻息似乎粗重了一点。

“怎么了,我压到你的伤口了?”

“不是的。是我到现在,终于觉得有点实感了。手术麻醉醒来后,我都害怕自己在做梦,害怕其实我们还躺在那个废墟里。”

俞鹿更加怜惜,安抚他:“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了,放心吧,我们都出来了。”

亚瑟看着她,认真地问:“那么,在废墟里发生的事,应该也不是我在做梦吧?”

俞鹿:“……”

卧槽!

真的问了!

又叒叕打直球!

怎么办,该怎么回答,如果现在回答说不想认账了,亚瑟会不会气得伤口崩裂?

俞鹿一个头两个大,坐直了身子,低头转动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片刻后,还是将它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