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得了!非常时期,公务人员就别以讹传讹了。”我提醒了他一句,又问:“盗窃案那小子怎么样了,还扛着不肯说?”

杜刚冷哼:“王警长也审过了,你猜他说了句啥?他说等小孟来了,给那小子一顿打吧。这条老狐狸!要真能刑训逼供的话,他怎么不动手?背黑锅你来,送死也没见他去啊。刚才事主们也来过了,这帮刁民开口闭口他们是纳税人,合着我们拿工资不缴税似的。一听说抓到了人,吵着要见犯人,不让还骂我包庇。妈的!我要能做主,还真想放他们进来,收拾收拾那小子!”

我说:“行啦,你赶紧下班回家歇着吧,换我来审。”

杜刚想起了刷副本的事:“哎,昨天你和政委怎么没进频道啊,不都说好了么?”

“临时有点事,改天吧,改天再一起打。”我敷衍道。

杜刚又叫住我:“孟哥,那个……你能不能跟政委打听下今年的入党名单啊?哥们这都第三回 申请了,组织里要没个名份,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行,我找个机会问问。”

打发了杜刚,我直接去了审训室。这会儿,那盗窃的小崽子已缓过了劲,瞅我一眼,把脸一斜,特有骨气的样子。我调出杜刚先前做的笔录,文档倒也干净,除了姓名、身份证号码、地址以外,其他一律空白。

我告诉那小毛贼,别以为不说话,案子就会一直悬着,我照样可以把视频监控以及小区保安的口供作为证据递交刑队,接下来,他就会被羁押到看守所,等待检方传唤。

现在的公诉案多如牛毛,打架失个手,造成一方骨折,都要来个公诉。所以说,检察官都很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这段时间里,他必须待在看守所里,运气要是不好,一年半载都得待下去。看守所那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不少犯人自打进去就天天天盼着开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