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则央很满意安澜反应机敏,顺水推舟说:“小安,你现在就带一组人陪姚所去医院,务必把他的手臂给看好了。”
安澜称是,姚永昌瞟了他一眼:“安澜我有印象,公安大学的红人。当年国安局还出了函要他,但这孩子念旧,后来又跑回黄江了。老齐啊,你运气真不错,不但两个儿子比我那个出色,就是手底下的年轻干部也是出类拔萃,数一数二的。”
这样指名道姓的赞扬无异于金銮殿上御赐了一件皇马褂,换一般人早就喜形于色了,我望着安澜,他仍旧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齐则央借故把姚一弦支走,又和姚永昌客套了几句,两人接着先后上车。
大佬们要走了,齐锐冲我招手,在支队那帮孙子的注视下,直接让我上了他的警车,他问我:“你怎么不打电话找我?”
“我想着你不人在机场么,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就没麻烦你。”我提着的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姚一弦故意整我,但我也没让他面上好过。”
“怎么让他不好过的?”
“我……我就动员了下群众呗,让他们拍视频,发网上去。”
齐锐没话了,开了两个道口才道:“你啊……”接着,他给网安总队去了个电话,让他们严密监控社交网站上的舆情动向,如果发现有关民警因封路引发争执的内容,立马封锁。
“这些手法是斗不过姚一弦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被舆论扳倒。”齐锐挂了电话,“就算事情在网上发酵,他也有的是办法全身而退。而你呢,等网上声援的热潮过去以后,你除了被更多人孤立以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经齐锐一说,我也不禁有些后悔,想来那时是被姚一弦气昏了头,肝脏脾胃肾都冒着火才干出那么不冷静的事。
“以后他再刁难你,记得找我。”齐锐侧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别怕麻烦我。”
我“哦”了一声,没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