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没接。
我低头,发现是齐晓枫打来的,我不知该做什么了,安静的警车里惟有铃声一遍遍地响。而后,我手机也响起来了,还是齐晓枫。我猜他铁定是要问我齐锐的近况,逼我帮他去约齐锐,正主现在就搁我边上坐着呢,我顿时就觉得头大了。
电话一通,那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齐晓枫说:“你丫现在够忙的啊,赛繁森赶裕禄的!约你两回都没见着面,就当个人民公仆,你玩儿命呢,用得着这么没日没夜么?”
“晓枫啊,我这还上着班呢,你什么事啊?”
“还有什么事啊?你不在朋友圈里发了么,练枪练练出了肌腱炎,胳膊抬不起来了。正好我这周飞了趟伊朗,给你带回来几盒顶级红花,泡水喝,能活血。”
“那玩意儿不是女人堕胎喝的么?”
齐晓枫“噗”地笑了出来:“我说你能别那么逗逼么,你倒是怀个胎我看看啊。我给你寄所里去了,自己记得喝,好东西,跟黄金一个价!”
“啊?这么贵呐,那我得给你钱。”
“嘿,我说你有完没完了?给你你就拿着,别废话!”齐晓枫在电话里嚷嚷,“诶,韩哲斌最近有没有找过你?那孙子估摸着是被姓姚的给甩了,现在成天要死要活的,没事就骚扰我!”
“不是吧,真给甩了啊?”我有些惊讶,“他倒是在微信里问过我一次在不在,我那时正忙就没回。”
“我早跟他说了,那位姚所不是省油的灯,丫不信!该!”齐晓枫忽然又问我,“对了,那姓姚的妖孽最近有没有为难过你?”
要是齐晓枫知道姚一弦是怎么对我的,按他的脾气,指不定现就能干出点搏命的事来。于是,我只能瞒着他:“没有没有,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