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纯粹的说声谢谢。其实,您是个很好的人。”
“其实?”傅廷缓缓转身,波澜不惊地开口,“看来你以前对我的印象很不好。”
“没有。”安淋摇摇头,眼睫微垂,“只是有些惧怕您,所以不了解,也不敢了解。”
“那你现在也不见得就能了解。”男人将目光投向他毫无血色的面孔,“有时候,终其一辈子也不见得会透彻的了解一个人。”
“更或者,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将石头捂热是一个道理。”他的语气无比淡然,却似乎又透露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复杂情绪。
安淋苍白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床单,犹豫了几秒,正要说什么,却听傅廷的手机响了。
傅廷掏出手机,平静的面色一瞬间有了轻微的变化。
是苏剜。
“你在哪。”
“有些事处理。”
傅廷缓缓将目光从病床上收了回去。
“你在医院吧?”
那边苏剜的声音似乎有些困倦。
傅廷瞄一眼雪白墙壁上的复古挂钟——一点半。
平常这时候,苏剜应该是在睡午觉的了。
他今天居然没睡午觉——很反常。
“傅柔和你在一起?”
看样子只能是傅柔到找他,并且说了些什么。
“我听见医院那个挂钟秒针转动的声音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