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北还没说话,苏榕就抢先一步表示:“不行不行,会长发话这种活交给我们男生来干,你就别瞎掺和了。而且这个味道鼻炎根本挡不住,你就站在旁边给会长加加油吧!”
女生可能只是为了在虞秋北面前刷刷存在感才这么提了一嘴,一听苏榕这么说立马不再坚持,还顺理成章地挤开宣蔚然站到了虞秋北旁边,小手握拳笑眼盈盈:“会长,加油哦!”
虞秋北:“……谢谢。”
虞秋北两手都戴上了橡胶手套,宣蔚然又给了他一条毛巾,说用毛巾擦会擦得快一点,想的很是周到。
见虞秋北还在这儿磨磨蹭蹭地和宣蔚然郎情妾意,苏榕可等不及了,催促道:“会长,你准备好了吗?”
虞秋北眼尾一挑,沉声说:“来了。”
苏榕早就在隔间里蹲着捂好口鼻了,但看虞秋北一手拿毛巾另一手拿纸巾,戴着厚手套的手指不是很灵活,立即心生一计,殷勤地又摸出一张纸巾对虞秋北说:“会长,这样吧,我来帮你遮着脸,你专心给他擦怎么样?”
虞秋北戒备地说不用,他自己可以。
然而苏榕热情无比,一等他蹲下就马上把手上的纸巾伸过去,替他捂着鼻子嘴巴,殷切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纸巾清晰地传出来:“会长你别和我客气,就让我帮你吧!你擦得越快我们也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虞秋北坳不过他,扔下另一只手上的纸巾默许了他的做法。紧接着苏榕见他闭了闭眼,似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而后头一低,两手拿着毛巾快狠准地照着坑底大兄弟下半张脸糊了上去。
就是现在!苏榕替他捂着口鼻的手一松,洁白的纸巾轻飘飘地落了下去,刚好盖在大兄弟脸上,虞秋北这雷霆一击扑了个空不说,还猝不及防地吸入了一大口堪比生化武器的臭气,顿时瞳孔一颤,受不了地站起来捂着脖子疯狂干呕。
所幸他们没怎么吃东西,他并没有真的吐出点什么,不然还要加大清理难度。
苏榕哎呀大叫一声,充满愧疚地向他道歉:“会长,我、我……”
他借口还没想好,支支吾吾半天,想等着虞秋北宽容大度地打断他说没事,这样他就不用费劲了,然而虞秋北就是不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眼眶因干呕而有些微红,即便如此也还是能感受到几分凌厉。
“……看我这笨手笨脚的,会长你骂我吧,你骂了我我心里还好受点。”
苏榕改变策略,以退为进,看似自责不已地让虞秋北骂他,实则堵了虞秋北的嘴让他更不好真的责怪他。
果然虞秋北吃了个哑巴亏,嘴巴徒劳地张开又闭上,最终无话可说,乖乖地自己摸出纸巾往脸上一遮。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护草使者宣蔚然怎么忍心看虞秋北受罪,责备地看了一眼苏榕,心疼地说:“秋北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