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苏愣住了,他怎样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还有着这样一层历史。怪不得李仁表现出了对“艾爷”如此深刻的恐惧,原来他的经历,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凄惨。

说到了这里,彭鸣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压抑的怒火之下,他仿佛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场景。那些人扭曲的笑脸,炫耀一般告诉他他们头头的这些“风光伟绩”,一切的画面都让人那么反胃想吐。

“他们喂他喝尿,吃下自己的排泄物。最严重的一次,‘艾爷’把钢棍强制插进了李仁的身体里,差点把他的肠子也捣破。”彭鸣深呼了一口气,语速也逐渐慢了下来,“他们还热衷于做‘游戏’,用火去烫人的胸口。如果李仁叫了出声,惩罚就是让他浑身赤/裸,活埋进全是虫子的土坑里。”

“……”阮苏汗毛直立,一阵恶心感直往上涌,“不要再说了。”

阮苏忽感手脚冰凉,这比起鬼脸在身后的恐惧感还更甚。

人性是多么恐怖。

原来那些人叫李仁“阴阳人”,就是这个原因?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道理还真的一点不假。只因李仁无依无靠、是个外来弃婴,在村子里的地位低微,最后就要被为非作歹的恶人这样肆意地玩弄践踏。

“这些都是我被关在那里时,那些看门狗告诉我的。”彭鸣一边回忆,一边恶寒,“从他们对我的态度来看……这些事确实不像假的。”

阮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彭鸣,后者连忙挥手解释:“你别误会……他们没有那样对我。我是想说,他们的歧视现象真的很严重。”

当地人的排异心理确实很强烈,这一点阮苏也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