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蘅大窘,“不行。”
重九恍然想到了什么,点头赞同道:“师尊思虑的也有道理。等回到教中,月宫地方宽敞些,行事若是伤到了哪里也好有人照应。”
北山蘅联想到这种可能性,表情有一瞬的扭曲。
万一真的在教中,被谁听见了看见了这事,误会什么那真是有嘴说不清,一旦传扬出去,他这张老脸就更别要了。
“唉。”重九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月宫的床还不软和。”
北山蘅拧眉挣扎了一会,又有点后悔拒绝得太快,现在没法拉下脸再提这事,只好跟着叹气,“是挺硬的……”
重九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挤出两滴泪,“师尊看看阿九的鼻子。”
“怎么了?”北山蘅神色一紧。
“虽然昨天擦了药,可还有些痛,师尊再看看是啥毛病。”重九说着往他怀里钻去。
北山蘅捧着他的脸,一边擦泪,一边凝眸观察。
两人距离有些近,重九见他看得专注,张嘴照着他的鼻尖咬上去,眸中掠过一抹得逞的坏笑。
北山蘅愣住,只这一瞬的功夫,便被人捉了双手扣在身后。随即两片滚烫的唇贴上来,舌头侵入唇齿间,如狂风暴雨般攻城略地,很快便将刚凉快一些的空气又点得燥热。
重九将他两只腕子扣在一起,腾出一只手来,飞快地抽走衣带,两手顺着雪色的衣摆探进去,引着那修长颈子跟随他的动作战栗颤抖。
北山蘅瞠目结舌。
察觉到他身体僵硬,重九有些怯,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你这……解衣裳的速度也太快了。”北山蘅讷讷地。
“都这种时候了,师尊还在考虑这个?”重九气结,恨恨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师尊不如担心一下别的速度,那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北山蘅听出他弦外之音,整张脸涨红了,连忙把头埋进被褥,将所有的窘迫掩藏起来。
重九也不介意,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吻下去,将方才在外头想亲没亲到的地方一一补齐,最后来到北山蘅胆战心惊担忧了许久的地方。
“挺可爱。”重九简短地评价。
北山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恐惧与激动混在一处,最后只剩下隐隐的刺激。
重九却将他略松开一些,在袖摆里翻找着什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北山蘅带着疑惑抬头瞥了一眼,正看见他摸出一只瓷瓶,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还要多谢沈道长。”重九舔了舔嘴角,露出饿狼扑食般的表情。
察觉到冰凉的药膏贴上肌肤,北山蘅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好对着烛台扑棱了两下胳膊,小声道:“那个。”
一道指风擦过,屋中重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