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糙的款式,像是上个世纪小学生用的那种,已经生了锈,盒盖上能看出有个很模糊的阿童木图案。苏愴白记得很清楚。

有一天晚上,他被梁景折腾的很累,连澡都没力气洗。

他厌恶自己这具能被男人轻易点燃的身体,不顾黏腻,拉了被子就要睡。

梁景笑着亲他:“阿愴,你真懒。”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掀开被子就将他往浴室抱。

他被惹烦了,蹬着腿闹,就是不肯去洗澡,这一挣,梁景没抱稳,让他一只脚踩到沙发前的地板上,放出

—声空响。

这动静有点奇怪,他狐疑地望了梁景一眼。

男人也不瞒他,刻意在那块地板上多踩了几脚,吮着他的耳垂对他说:“阿愴,如果我哪天出了事,你就打开这块地板……”

当时他心里只想着莫瑾淮,根本没把梁景的话当回事。

现在打开,倒是没想到让梁景珍而重之嘱咐的东西,竟然是个铁皮铅笔盒?

苏愴白疑惑地翻开盒盖,发现里面有一把极小的钥匙,和一张反复折叠的纸条。

“这是什么?”他自语着打开纸。

只一眼,就红了眼睛。

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一一以我的所有献给你。

第319章 景白番外2你是我唯一的光

钥匙的款式苏愴白认得,是一家私人银行的保险柜钥匙。

他很顺利地在那家银行拿到了梁景存放的所有财产以及房产证明,甚至还发现,房产证上写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什么都不要了,是没有活着的打算了吗?

在牢里呆的时间太久,苏愴白觉得今年的冬季格外冷,冷到他拿材料的手都冻到发僵……

“昨天那么硬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沈逸渊坐在办公桌后面,单手支着下巴,看向依然穿着单薄的青年,忍不住说道:“你好歹也多穿一点吧,想得低温症死掉?”

“他在哪儿?”苏愴白咬着下唇,“梁景在哪儿?”

沈逸渊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苏愴白将手上抱着的资料悉数摊在桌上:“这是他留给我的,他全都绐我了……”

沈逸渊瞄了一眼:“哟,没想到梁景还真是个情种,绐了你就拿着呗,花男人的钱,不是你的强项么。”

“他不想活了!”

苏愴白大吼出声,不知所措地用手搓着裤缝:“怎么办,我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别上我这儿弄岀这副可怜样子,要不是你过去又蠢又坏,能搞成这样?”沈逸渊烦躁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帮你查一下就是了。”

“谢谢!”苏悄白当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