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封长行缓了口气,又问:“三皇子可有人守?”

刘大学士回答说:“一直有宫人和侍卫军守着。”

封长行松了口气,沉声道:“去把三皇子带来。”

话音一落,就有个侍卫军面如纸色,步履踉跄地冲进殿里。

“殿下不好了!三皇子不见了!”

一时,封长行涌起各种烦躁的情绪,混乱地在胸口冲撞,他一脚把那侍卫踹翻在地。

随即一脸阴霾地在原地徘徊几步,指着一脸恐慌的左相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念起不是时候,转身看了眼站着的念秋,沉声道:“先让这些大臣去堵住殿门。”

“是。”念秋拿起竖笛,操纵那些神色呆滞的大臣走在殿门前。

“陛下。”刘大学士突然上前,瞥了眼站在身后的傅时雨,小声提醒:“傅太傅与广陵王交情匪浅,不如以他来要挟……”

傅时雨心里冷笑,面上则淡淡道:“广陵王生性冷血,从不顾及情面,你真以为我的性命能威胁他?”

“能不能威胁,试试不就知道了。”刘大学士一脸自信又阴险地笑了笑。

“可以是可以。”左相一脸恐惧地说:“但该由谁来挟持傅太傅?”

谁都没自信,广陵王会为了一条区区太傅的命,放弃交战,毕竟若是逼宫成功了,三皇子又不能登基,这皇位最有可能落到他手中。

“我可以与广陵王谈判。”傅时雨把他们的脸色尽收眼底,镇定自若道:“若你们现在放弃跟随太子,我可以求他留你们一条性命。”

“太傅,你怎确定我一定会输?”听到这话的封长行不见生气,倒轻声笑了起来。

“别忘了,宫里那些中蛊的百姓,才是我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傅时雨眼里微动,“若广陵王大开杀戒,你这张牌就没用了。”

“的确。”封长行勾了勾唇角,“不过他不会。”

“况且,你不是还在我手中吗?”

傅时雨垂在一旁的手臂突然被抓住了,封长行不躲不闪,迎接着他凌冽的视线,对视片刻后,他突然移开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念秋。

念秋不知在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本来和缓的笛声突然变得尖锐,随即刘大学士不经意瞥见她的袖里突然爬出了几条细长的蜈蚣,正飞快地朝他们爬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殿内的那几个神智清明的大臣,便感觉耳朵里一阵钻心的剧痛。

刘大学士不敢置信地看向封长行,呐呐道:“陛下你……”

封长行安静地笑了笑,并不出声。

这副温尔文雅的模样,在刘大学士眼中,无遗是深渊里等待饮血啖肉的恶鬼,令人不禁栗栗危惧。

封长行看到那几个大臣眼神变得木讷,便垂眸看着同样诧异的傅时雨,“我不会把你交给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