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徽一如既往地打了拳,掐着时辰又去自家的演武场练习。
一直锻炼到五更三点(六点十二分)才停下。
小厮和婢女已经将热水备好,他在书房草草洗漱过后,便坐在桌前开始看书。
等到黑夜褪去,辰时过半(八点),祖母那里也有了动静,他不再犹豫,让婢女叫醒苻令珠。
以她还想服侍他的性子来看,若是第二日迟去了,只怕她要不开心。
睡得香甜的苻令珠,每日早晨将她叫醒都是一个难活,在学舍里,有苻汝真叫她,又惦记周围有其他小娘子,她还是能好脾气的起来的,在家中,那可真是头一歪,想睡到何时就何时。
婢女采荷本就心焦,郎君起了大早,怎的娘子还在睡,本来在郎君起来后,她就想进来叫醒苻令珠,可郎君不让,她一直等到现在。
“夫人,快醒醒,郎君都起来许久了,今日还得去给长辈请安呢。”
苻令珠眼眶里还存着打哈欠留的泪,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王老狗那边,随即昨晚发生的事情被她想起。
小脸顿时阴沉了下去。
是她没有魅力,才让王老狗叫了一回水,还是前世那些莺莺燕燕骗她,说什么新婚之夜到天亮,红烛燃烧从未停,第二日早起去请安羞红了脸!
第30章 上药
苻令珠察觉到了危机。
难道刚嫁进来就要失宠?
不对, 不能这样想,她又没有打算和王老狗举案齐眉。
就算他宠爱其他小娘子,也不关她的事, 不过这样她就有借口来玩玩传说中的后宅争斗。
想来应该很有意思。
“夫人,今日还贴花钿吗?额上有些红。”
苻令珠将脸凑到铜镜上, 原本贴花钿的地方红了一块。
她无所谓道:“没事,贴。”
王老狗喜欢着呢, 她就不信他今天晚上还能只叫一回水。
不过就是红了一块,又没掉肉、留疤的,有甚贴不了的。
采荷手巧, 当即给她贴了一个金箔打底, 云母镶嵌其中的菱形花钿,又给她挽了一个半翻髻,挑出一支雀口衔珠的步摇插上, 珠链荡至肩窝, 倍增韵致。
红袖女郎装扮齐整, 却没花太多时间,早在嫁来之前,她就把衣裳都挑好了,中规中矩的襦裙, 但披帛暗藏玄机, 光亮将会在金丝银线上流转光彩。
乖巧中透着年轻活力, 又哪也没露,十分适合拜见长辈。
据她观察,想在后宅中过的舒服,第一件事,抱好婆母大腿。
没见她说一不二的大伯母, 在祖母来了后,有多憋屈。
所以啊,在王家,她得抱好王老夫人,王易徽祖母的大腿,至于她那位真正的婆母长安公主,她和王易徽不住在一处,双方又不和,没得白费心机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