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被迫说话,王陵桐整个人都轻松的,在她说完后,点了点头,幅度小的若不是她时刻盯着,都发现不了。
祖母神色更加和缓,便是初见的疏离都消散了。
一家人在她这吃了顿饭,她便同王易徽道:“沛笙,挑时间,便领着明珠,去宗庙吧。”
王家宗庙,每一位嫁给王家子弟的媳妇,无不是认了自己夫君常年不在家,寂寞中学会等待,得到王家认可,方才能入。
祖母看人眼光一向毒辣,两位婶婶是先后过了几个月方让进的宗庙,几位嫂子,便是离府那日,都没进过。
可苻令珠嫁进来第二日,与祖母见过一面,便得到了祖母的首肯。
王易徽略有惊意,看着还耐心嘱咐婢女给康儿挑鱼刺的苻令珠,脸上神色柔和起来。
哪知苻令珠已经在心里尖叫了。
她就知道,老人家最好哄,管家权都到了手里,宗庙已经入了,离踹了王老狗还远吗?
没想到,她不仅能在朝堂混得好,混后宅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已经膨胀起来的苻令珠那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面对王家瘸腿管家、独眼奴仆、膀大腰圆厨娘,认个脸就让他们下去了。
没有歧视也没有过多打量,让一众担心新来小夫人会害怕自己的下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苻令珠哪里知道只见个面,自己就将王家下人们的心俘获了。
她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呢。
等到了晚间该就寝的时候,王易徽照常让她去隔间洗热水澡,她当即就提出了拒绝。
昨天洗个澡出来,人家可是连衣服都换好了。
她站起身往王易徽的方向走去,“夫君,让明珠来服侍你安寝。”
王易徽看着装三从四德装上瘾的苻令珠,索性站在原地任由她帮忙脱衣。
苻令珠帮他脱衣绕着他转,还觉得气氛过于沉默,主动说话吸引他注意,生怕昨晚事件重演。
然而她帮他褪下上衣,就看见他的后背布满了青黄的淤痕,这淤痕的形状,俨然就是成亲那日下婿时,用竹竿打出来的。
目光再向他胳膊滑去,比之后背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即吓得手里的衣裳都掉在了地上。
王易徽侧头询问:“出了何事?”
昨天只是泛红,晚上烛光昏暗,她压根没有发现,今日突显出淤青,她又哪里能当没看见。
当真是,打得时候有多痛快,现下就有多心虚。
苻令珠义愤填膺:“夫君,你后背全是淤青,明珠给你上药吧?下婿的时候,她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