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说罢,又冷笑了下,“你们王爷,应该也不会和我计较区区一条人命吧?”
那狱卒与秦恪对视着,只见他墨发凌乱,双眼赤红,宛如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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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还以为秦恪墨守成规,古板至极,如今沦为阶下囚,会是个任凭处置好欺负的,哪里知道他竟然还会这样反击。
那狱卒被掐住了命门,几乎吓破了胆,如果不是秦恪制住他无法动弹,简直就要当场磕起了头。“好汉饶命!饶命啊!小人这就去帮您传话。”
秦恪重重把他甩到一边,厉声呵斥,“滚!”
那狱卒连声道“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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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昨日回去,当夜就让人把那个给他作了一夜掩护叫得嗓子都哑了的陆五抬了出去落个耳根子清净。
那些侍从不知道陆五就是内奸又因为陆五会为人处世,本来还蛮有几个人很同情陆五,以为他受了多少折磨,专门找了认识的御医来看。
结果那老御医连夜来看了后,皮没破,肉没掉,身上压根没什么伤,以为自己被捉弄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骂了他们一通。那帮侍从也觉得陆五没用得很,被碰几下就惨叫成那样,等陆五醒来后还群嘲了他一番。
那陆五看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那么痛居然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大概是王爷那些工具都比较特殊。他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折磨,却也辩解不了,简直是哑巴吃黄连。
666透过天眼看得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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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第二天刚起床洗漱一番,让人伺候着把衣服穿上,就听到外面有侍从来报,“王爷,秦恪求见!”
周昭当然是毫不意外,不过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丝诧异,“哦?”了一声,神清气爽地笑了笑,道:“把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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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很快被人押了过来。
他被带来时,因为受了重伤,浑身又被冻僵,几乎已经站不稳了,踉跄了下,才稳住跪到地上。
周昭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打量着他。
外面一大早飘了雪,秦恪散乱的额发与眉睫都被霜雪濡湿,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被冻的泛青。
他胸膛上的血痕都已干涸,脖颈处被人凌畱虐过的斑驳印记也变成了青紫,褴褛囚衣难以遮蔽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微微打着寒颤,看起来实在凄惨至极。
周昭眼底黯淡了下,但很快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
他兀自倒了杯酒,勾唇笑道:“秦恪,本王倒没想到你居然真会想通,选择来见本王。”
秦恪跪在地上,目光死寂,没有说话。
他虽然经过一夜的内心挣扎在终于打算同意,但却仍然不懂得如何取悦别人,只是想着麻痹自己,当自己已经死了,任凭此人处置,不管怎样都承受下来不反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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