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绛莫名其妙地愣了片刻,转头问张仪说:“他去哪儿了?”
“不见了。”张仪简短回道,“也是种解脱。”
阮绛看着张仪把门全部打开通风,他似乎掌握了一些关于神神鬼鬼的规则,又刻意对阴阳的真相懵懂。阮绛蓦地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他问张仪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这些事,却还是选择了去考关大的民俗宗教系。
“我想知道为什么。”
而张仪毫无所觉阮绛在想些什么,只是招手道:“走了。”
两人在市场里又遇见了许老板,今天时间还算充裕,干脆答应了过去看看。张仪从他店里抽走了一根香,许老板想得周到,怕那香路上断掉干脆拿了一盒过去,三人上车,许老板手朝前虚指,“牧西,在牧西区。”
他嘿嘿一笑,“老家属院,导航也不好找。”
跟着许老板的指挥,张仪和阮绛越来越觉得微妙,最后果不其然,车开到了启东小区的门口。
张仪和阮绛无言了片刻,许老板介绍说:“在四单元,一楼。”
好家伙,还是处里隔壁单元。
“自从租客又退房了以后就没再往外租了,房租很合适的,唉。”许老板的出租房里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也没有老房子厕所常会生的绿霉。张仪就手把门关上,借了他的打火机点了根香,站在客厅中不动了。
“他在干啥?”许老板问说。
阮绛笑道:“等一下你看香烟。”
没过多久,香的轻烟不再直着上升,而是像被风吹过似的四处乱散。许老板看窗户,嘟囔说:“漏风,不该啊?”
“不是漏风。”阮绛可算逮住了个机会,解释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这房子确实该做做净宅了。”
张仪把香在地板上按灭,他抿了下嘴,问说:“许老板,你这房子还往外租吗?”
第9章 饭局
今天对于许老板来说简直是天降好运,遇上的小同志热心助人不收钱,还替自己找到了新租客。
当时的张仪全然不解韩仕英挂电话时的那句“我谢谢你啊”到底有什么可咬牙切齿的。
没错,韩仕英一直和三人的顶头上司霍雀挤在处里的宿舍,就住三楼,至今没装无线网,直接用楼下的。许老板答应一个月便宜五百块钱,押一付三,不过张仪想韩仕英是不在乎这点钱的,她只是想住得离处里越近越好,毕竟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全职。
“说定了?”阮绛凑过去问,“霍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