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绛这才满意,“不吃早饭小心低血糖。”
谁也别嫌谁,都挺不吉利的。
后备箱放了俩大块红布包起来的收纳箱,里面林林总总好些样东西。阮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问说:“香不会颠断吧?”
“带了好几盒,应该不会。”张仪答说。
阮绛应一声,靠着座椅闭上眼。有时候他搞不太清楚张仪是怎么想的,同样是“鬼窝”,上回在山庄张仪就显得很紧张,这次瞧着却挺轻松,大抵因为有备而来。
他又睁开眼,随口道:“那结束了我们去哪儿玩啊?”
张仪目不转睛开车,“先在家里待几天,家里最安全。”他顿了顿,“或者—— 叫霍姐和韩仕英给我们挑个地方,咱们这情况,自己选去了可能就又是加班。”
阮绛不置可否。和爱人在一起,所有平凡的小事都有了魔力,就算只窝在家里也是好的。
再来兰安口,阮绛下车就连打了三个喷嚏,张仪见状说:“你在车上等我也行,应该用不了太久。”
“不,我要看着你。”阮绛说着,跟到后备箱要帮他搬东西。张仪忙说:“那个先不用拿,但愿用不上。”
阮绛哦了声,看着张仪解下来那块儿红布叠好。塑料箱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两人慢悠悠地往那面墙后走,不知是否因为近日无风,那些香保持着阮绛印象中的样子插在原地,连歪斜的角度好像都没变化过。
张仪似乎松了口气,把箱子放在一旁,“好事,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说罢,他从香盒里抽香,先点了三支口中默念片刻,走远了些插到了树下的土地里。
阮绛忍不住问说:“为什么插那边去啊?”
张仪答说:“那是供给本地土地的,虽然……这边可能没人管。”
他边说边取出了个香炉,炉灰都用保鲜膜仔细地封好、这才没在路上撒出来。阮绛看着他一样样往外拿东西,不禁道:“这都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不是家里的香炉吧?”
“有些东西是家里现成的,还有些,香炉啥的、是你早上起床前。”张仪说着,撕掉保鲜膜,“供神佛的香炉和供冤亲债主鬼魂的香炉不能用一个。”
他看阮绛闲着没事,干脆把那一大把香都递了过去,“点吧,能点多少点多少。”
拿打火机在有小风的地方点这么多香还是有点困难的,阮绛点着点着就分了心,歪头看张仪,“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