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总之他自己脑补到了奇怪的地方,也就怪不了张仪。阮绛脸越来越红,声音颤巍巍的,“还没好吗?”

“别急。”张仪干活干得一丝不苟,答说。

等他一番敲打结束,阮绛进屋脸上那点温度还没消退下去。他咳嗽了声,那边张仪收起苕帚,朗声说:“霍姐好像发消息了,你看下。”

阮绛抱着靠垫儿翻手机,霍雀托她原来的同事查了下,原来当年各方人马都想过处理下那间中堂,或者至少铲掉血迹,但都总是莫名其妙动不了工。有干活的人来时路上突然崴脚的,有刚进屋低血糖晕倒的,总之千奇百怪,一来二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那个犯人,早就执行过死刑了。他的故事也和阮绛猜的八九不离十:做生意失败后欠下巨款、精神失常。整天在家里翻古书,研究各种“法术”,然后接连杀了几个外乡人和村里人,又在家中分尸。他许久闭门不出,家中传出恶臭,村里又有人失踪,村民破门而入,这才发现。

他慢慢把霍雀发来的调查看完,张仪也洗完了澡出来。他拿毛巾擦头发,坐到阮绛身旁,有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阮绛顺势挪到他身后接过了毛巾给他擦头发,嘴上道:“那个犯人杀了一男一女后,把尸体摆在祭坛上,完全没有处理,不像其他尸块儿似的。结果就是那两具尸体腐烂发臭,村民才破门而入的。”

张仪半天没说话,阮绛干脆也不想了,认真蹭他的头发,蹭着蹭着就跑了神。

他一面擦一面在心里偷偷乐:好像毛毛哦,好乖好乖。

半晌,张仪略显疲惫地叹气,闭着眼睛“恩”了声,“尸林怙主的形象就是男女两尊,男尊踩白蚌,女尊踩白螺。他做生意失败,恐怕是为求财。修持尸林怙主法可以增大财消大难。”

说到这儿,阮绛总算正行了些,不再把张仪脑补成大狗狗。他停下给他擦头发的手趴在张仪肩膀上,“为什么会有骷髅形象的护法神?”

张仪抿抿嘴,半偏过身看阮绛,“尸林怙主这种形象,其实是在表达“皮囊以下,俱是白骨”,好比写文章用比喻句一样,是代指、表象罢了。说回案子,那个犯人本身精神失常,案子当年也没有被存进处里,我不认为案件本身有灵异状况,反而是案子引发了之后的灵异状况。”

阮绛似懂非懂,张仪见状只是摊手,“不过嘛,我其实已经差不多想到怎么处理了,霍姐有说这事还交给我们吗?”

阮绛摇头,“她说你自行判断,如果是比较危险的,就等伤好了她和小韩去处理。”

“不用,叫她好好养伤吧。”张仪说着,伸手扒拉阮绛,“洗澡睡觉。”

第147章 聚众

“等这件事结束,”张仪瞥了眼车窗外,也不知是不是在自言自语。“我们就好好休个假。”

出发前,阮绛在早餐摊买了点吃的。酥脆的炸油条配上热豆浆,他吃得正满足,陡然听见张仪说这话,吓得赶忙咽了,“你不要突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把油条送过去试图堵上他的嘴,张仪摇头道:“不吃,太油。”

“不油!”阮绛为油条不平,“谁上学的时候天天早上和我一块儿吃油条来着,你现在嫌弃了,以后是不是也要嫌弃我!”

“这怎么还作上了……”张仪念叨一句,张嘴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