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杨雍无奈。
他拍拍膝盖,懒得搭理玩疯了的家伙,拿起衣服,朝来时的小路缓缓走去。阿重飞了几圈,感觉野鸡已经奄奄一息了,便失去兴致,追上去,整个身体贴着杨雍的后背,就像往常一般。但他体型比从前大了些,力度又重,险些压得人摔倒,幸好周围有树可以支撑,而且虫爪抓得很牢。
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阿重有些心虚,连忙伸长口器安抚似的吮上对方耳垂,杨雍刚刚站稳,就感觉耳朵一阵温热酥麻,顿时蹙起眉头:“你——”还未来得及点破,阿重就试探地动着身子,在他后背蹭来蹭去。虽然穿着长袖,但比较薄,能很清晰觉出有什么炽热的玩意抵在了脊骨,杨雍脸上泛红,可能是气的,手上也不由攥紧了些,把阿重脱下的衣服弄得皱巴巴。
茫茫山野,只有他们待在这个被树荫遮蔽的地方,连鸟雀也离开了,静悄悄的。
汗水开始从杨雍的额前流下,脑内反复闪烁的词语叫野合,幕天席地,没有一种粗暴是不自然的,没有一种情欲是理应被压抑的……
阿重知道他无声地应承了。
阴天,日光暗淡,堆积的云许久也不散去,光和影凌乱地交织在一起。枝叶底下,瘦白的男人用手撑着树干,裤子褪到了膝弯,露出两条大腿。虫的性器便埋在中间,在那皮肉柔软的臀缝里,来来回回地深入抽出,逼迫男人陪他欢愉地摇晃腰肢。
多么荒诞!山林野欢,肉海弄潮,大胆到忘记了礼义廉耻,天在看,地在看,泥土也是汗涔涔的见证者。更不容接受的,是人和虫的隐秘,又淫又邪恶,却充斥令所有生灵艳羡的狂野。
阿重轻易撇下了野鸡,但捕猎时兴起的激动在杨雍身上更炽烈,演变为燎原大火,把他烧得头昏,早记不起最初想要拒绝。或许,该说杨雍才是真正的猎物,由始至终,无论是食欲或者性欲都必须有他来满足。虽然环境着实不好,但做爱是乐事,任由粗长的硬物一次次捅入穴里,磨着敏感的位置,在腰间的爪子也用力收紧。
“嗡嗡,嗡嗡。”
翅膀挥动的声响稍微遮下了抽插时的水声、皮肉碰撞声,杨雍才不那么觉得羞耻,要令一个锻炼出平静表情的男人透露出这样的心绪,多难,而阿重又是多自豪,一耸一耸,性器顶端一下下碾磨穴里的软肉。哪怕拟态出了人类的皮囊,骨头里,他依然是虫,是毫不犹豫刺破对方伪装的凶兽,牢牢把控着交合的节奏和力量。
往深一层想,他们相互臣服,甘愿又不甘心,恨不得吃透对方的血肉骨髓,却以亲吻、交融的手段。
杨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背对着,至少不断抽插的家伙没有看清——他的眼神迷离,瞳孔无法聚焦,只能模糊地看着前方的树和一角天空;嘴唇微张,呼出的热气和微凉的空气中和,呻吟暧昧得可怕;被操得狠了,一丝唾液从嘴边滴下,落在衣襟上,底下是微微挺立的乳头,显然在这场不寻常的侵犯中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