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承舟,你在做什么!”樊翎厉声喝止,“这是魔道的凝魂丹,用来巩固魔气的,他若是吃下了,可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禹承舟置若罔闻,细长的手指捻着那个隐隐反着微光的黑色药丸,几乎要喂进了江煜嘴中。

池骁吓得呆站在原地,樊翎冲上前去想要制止。

刹那间,唰地一声,剑风凌空划过,江煜从他的腰间抽出了刚刚那把玉剑,直插自己左肩而去。

禹承舟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反应迅速,一手摁在他肩头帮他挡过了这一剑。禹承舟有强大真气护体,手背只是被利刃划破了一个小口。

凝魂丹在他的指尖被碾成了一撮灰,一吹而散。

他从江煜手中接过了剑,在其手掌上也划开一道小口,又有一小丝黑气从中散了出来,“没必要次次都那么血腥。”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江煜体内的魔气又轻松地被压制了下去,他已经有点恍惚了,只想默默给自己点烟。这进展仿佛坐过山车,过了一个弯,前面还有山路十八弯。

他看着禹承舟,心情复杂,原书将云凛君的恶毒写出千分之一了吗。

这男人,恐怖如斯。

他当机立断,转头望向人畜无害的樊翎,“樊翎师父,我证明了我是被迫的。”

樊翎师父欲哭无泪:“求您了,别叫我师父。”他又转头望向伟岸无比的师弟,“云凛君正值壮年,未结道侣,门下子嗣不兴,该该该……该收徒弟了。”

池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下定决心:“师父,徒弟不孝!我之前答应了和江煜比试输了就将师父让给他,师父常教导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杀的徒弟,卖师求荣!

樊翎再一次缓缓捂住自己得意门生的嘴,“师父又不是物品,怎么可以让来让去的呢。”不会说就少说点吧……

禹承舟起身,闪到了一旁,恢复漠然的神情,“他先天灵根微弱,后天修行不足,现在又走了歪门邪道,我没心情带。”

“我没打算拜师,既然我入了魔,放我自生自灭就好。”江煜扶墙,兀自站了起来。

禹承舟闻言皱起了眉,有点惊讶,有点不悦。他其实压根没忘,前几天江煜犹如膏药,糊在门口不肯走的模样。怎么今天倒也利索了。

“可不可以把你的剑借我,借给我我立刻马上滚人。”江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腰间,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把精致的白玉剑一定就是制服魔气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