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正有些火,却见白鲤忽然虚弱地强撑起身子,痛苦地看向自己说道:“主人……别……”
白鲤本来陷在激烈的疼痛中,只竭力咬牙忍着,意识未免有些昏沉,而此时那逼人的痛已经退去了小半,白鲤才惊觉主人竟是在为自己压制毒性。
毒发期间,白鲤不止一次地去想自己为何受罚,然而越想越是心凉,且不说自己失忆前犯了什么大错,单是失忆后便不止一次地对主人出言不敬,惹主人生气,最后……还抱了主人。
一想到自己竟是做了这么多错事,惹了主人不满,自责并着难受一丝丝地爬满了心间。
属下知错,对不起,没能照顾好您。
自从白鲤醒来,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冰冷,仿佛他从来不属于这里,对陌生事物的不信任感让他时刻紧绷着神经,但每当他与红雀同处一室,总能抓住那一丝熟悉的归属感。
他紧紧握着这缕细线不愿放手,仿佛是着抓住自己与这陌生的天地间,仅存的最后一点联系。
红雀的内力在白鲤体内将毒压制住了大半,让白鲤腾出精力思考。
主人为何又要帮自己压制毒性?难道这毒发不是主人罚的吗?
且自己昨晚明知故犯,明知道自己不该碰,却还是抱了主人。这点主人不知情,自己便应当告诉主人,告诉主人自己该罚,别再替自己压着毒性。白鲤沙哑着嗓音想要制止红雀的动作:“属下请罪……”
然而刚说几个字,胸腔就一阵淤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红雀感到怀中的白鲤轻微的挣动,忙将人抱紧了道:“别动,再忍一下便好。”
白鲤果然不再有任何动作,毫不抵抗地任自己的真气在他体内行走,许久,毒渐渐被压制住了,红雀连忙将白鲤抱起放到床上,起身去拿解药。方才的内力只是暂时减弱了毒发时的痛苦,但若想完全解除还只能靠服用解药。
“我去给你拿解药,再稍微等我一下。”
红雀的手一下子被白鲤抓住了。
“主人不必。”
红雀看着白鲤坐在床上,眉头微皱,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明显还在痛苦中忍耐,一时间有些焦急。
“你说不必就不必?昨天晚上你还不必给我拿衣服呢!你昨晚乖乖待着,哪有这么多罪受!”
“属下请罪。”
“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