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仔细看去,只见此刀比通常的刀要长,单那刀鞘便打造得极其精致,它色泽斑驳,仿若青铜,一看便知年代久远,鞘上两面皆雕有展翅翱翔的雄鹰,刀柄处的护手也是形如收敛着双翅的苍鹰,然尖喙锐利,目光炯炯,似是随时准备扑向猎物。这柄刀上所有的鹰都是极具威势,栩栩如生。
云深见他看完,抬手握住刀柄,缓缓抽出。
只听一声轻响,却是清若龙吟。
宁觉非看着那犹如一泓秋水般的刀身在眼前渐渐滑过,双目熠熠生光。
刀长五尺,散发着森森寒气,云深手腕微扬,挽了一个刀花,忽地劈向一旁的椅子。
刀光过处,沉重厚实的花梨木坐椅便一分为二,就如刀切豆腐般无声无息。
宁觉非脱口赞道:“好刀。”
“这叫鹰刀。”云深看着在空气中微微轻颤的刀身,就如看着亲人般,满目深情。“是我云家世代相传的宝刀,已传了十七代,最后一个用它的,是我姐姐。”
宁觉非看着他,轻声道:“云深,死者已矣,你不要再难过了。”
“我知道。我不难过。”云深微笑着,看着他,握着刀鞘的左手指向桌上的册子。“那是云家刀谱,是我云家历代祖先上阵杀敌,渐渐总结出来的一套刀法。”
宁觉非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