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朝他点了点头。
他对我笑了下,抬头看了看已是有些昏暗的天色,转身又对着那无碑墓磕了三个头,这才朝我点了下头。
我跟着他下山而去了。
上山之时,我心中怀着惴惴的希望。
而此刻下山了,我原先的那点微末的希望不但落成了空,心中反而更是增了几分迷雾和愁绪。
我和他借着皎洁的月光回到那猎户所在的木屋之时,已是将近半夜了。
项伯仍躺在c黄上,只是呼吸声听着已是平稳了许多。
屋子里又燃起了一堆火焰,热热地炙烤着我的胸口,那里闷闷地。
我躺在铺了干糙的铺位上,隔着火光静静注视着对面的张良。
他盘膝坐在那里,半个身子挺直,也是那样静静地望着我。
我们彼此对视着,没有一句话。
我胸口的郁结终是慢慢地舒扩开来,渐渐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我为什么会是我,又为什么会到这里。
这个问题曾经在我心中盘桓了许久,至今未解。但是从今,我再也不会去想了。
☆、搏力
第二日很早的时候,项伯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