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君暖从厨房回来时,特地把瓶底有白色粉末的酒瓶交给了观棋,让他去外面找只兔子小鸟之类的小动物做下实验,看瓶中装的是不是迷|药。林君暖捧着兔子揉了一把软蓬蓬的毛,兔子睡得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能证明它还活着。
“怎么回事?”程江云看到两人的小动作,抿着唇问道。
观棋躬身毕恭毕敬地解释;“方才林公子给交给奴才一个酒瓶,奴才用水涮瓶子后喂给兔子喝,现在兔子已经晕了,酒瓶里有迷|药。”
“拿来我看看。”程江云伸出手,观棋递上酒瓶他却没接,“我是说兔子。”
林君暖莫名其妙地将白兔递给他,他捏着兔耳朵随便掂了掂,轻哼一声,又把兔子丢回观棋怀中。粉嫩嫩的小姑娘捧着毛茸茸的兔子,看起来虽然可爱得紧,兔子是别人的这点却让他觉得刺眼,抱那么紧做什么。
小白兔被人这么抛来抛去都没醒,只是稍微蹬了两下后腿,看来迷|药的药效还是很强劲的。
程江云吩咐手下去厨房仔细搜查,看其他酒或菜有没有被下药,最后确定只有那一个酒瓶有问题。这样一来诚意伯的嫌疑倒是小了很多,傅家的下人亲眼见到他喝醉(被迷晕),并送他去客房休息,迷药分量不小,睡一整晚也很自然。
然而下药的人是谁,迷晕诚意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接近傍晚的时候,去向商队调查的人才回来,带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昨晚商队连夜赶路,中途不曾有人掉队或离队,快靠近京城了才停下来歇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守夜的人也能证明,傅浩主仆一直在马车上休息,不曾中途离开。
除非整个商队的人都联合起来为他作伪证,否则傅浩不可能有机会在昨夜回京城杀人,这只商队是由京城两个大商户共同组建的,身家比傅家多了几十倍不止,傅浩只是临时加入,收买证人的可能性不大。当然,也不能排除他**的可能性,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也没办法强行给人安罪名。
遗书的线索在这里暂时中断,程江云开始朝着仇杀或情杀的方向进行调查。
傅家兄弟几人在抢夺财产时虽然表现得不厚道,对待外人时却很会做人,不然也不可能轻易博得诚意伯的好感。傅家的下人提起主人时,说的也是各种好话,但是商人打开门做生意,总难免会侵犯一些人的利益,或者开罪几个不好相处的客人。
综合街坊邻居以及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们的证词,有几个人的嫌疑看起来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