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知道吧?”诚意伯不太肯定地揪了揪胡子,他顶多就是花钱大手大脚了点,平时出门都很低调的,不过他这张帅气的脸在京城也算是难得一见了,认出来也很正常。
林君暖看父亲陶醉地摸着下巴,就知道他那自恋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换了个话题,“父亲和傅涛相处时,可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诚意伯仰头想了片刻还是茫然摇头,“我们就一起喝了几顿酒,傅兄弟对前朝的字画很有研究,帮我鉴过几次赝品,省了我不少银子。”
“他有没有刻意带您去什么地方,或者托您办什么事?”诚意伯虽然玩世不恭,但终归还是个有爵位在身的伯爷,摆出身份来还是可以唬唬人的,傅涛是不是想利用这一点?
“你爹我又不傻,能轻易被别人利用?”诚意伯撇撇嘴,“傅涛就是这点讨人喜欢,咱们只谈古玩字画,从来不谈商场官场的事。”
程江云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父女俩说话,时不时剥几颗瓜子或核桃,也不吃,全都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瓜子核桃都是诚意伯府送来的,因为伯爷在牢里,安氏每天都会派丫鬟婆子们送好几趟瓜果点心,狱卒们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案发那晚,爹怎么会突然去傅家?”
诚意伯一点也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程江云剥好的核桃塞进嘴里,“傅涛说家里有好酒,还有几幅前朝书画名家的真迹,邀请我去做客,”顿了顿又补充道,“傅家老太爷身体不好,傅涛担心他撑不了太久,若是有个万一得守孝三年,就不能宴客了。”
“傅老太爷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么?”
“不知道,我没见到傅老爷子。”诚意伯又吃了一把瓜子仁,还敲敲碟子厚脸皮地催促程江云快点剥,程江云也不生气,完全是一副尽心尽力讨好老丈人的姿态。
林君暖没有留意到这一幕,“您是说当天傅老太爷没有出席晚宴?”
“没有,傅涛说老爷子经不得风,饭菜都是让人送进房里的。”
可是连晚宴都没有出席的傅老爷子,为何会在晚宴结束之后,和傅家其他人一起死在大厅?当天晚上傅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涛为何要迷晕您,爹真的没有任何头绪么?”
“难不成他想要……劫财劫色?”诚意伯脑洞大开,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