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前后矛盾的男人,我接着问:一点都不累,所以那就扛着?

他低低嗯了一声,嗓音听上去洋溢着一股懒猫晒太阳的舒服劲儿。

我这时却想起了方才桌上的那沓情诗,试探着问他:隽之,你对陆九此人有何看法?

能明显感觉到他原先瘫软在我肩头的身体突地紧绷,他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不是发现我知道什么了才这般紧张,虽然我确实也发现了什么。

我忙道:没有,就是好久未见他来府上找你赏月议事

他从我肩膀挣下来,拍了拍衣摆,在我跟前站定,面色有些暗,却依然维持微笑:是的,很久未来府上了,看来娘子盯他确实盯得紧。

不等我开口,他替我将肩头因为扛他皱褶的布料整理好:阿珩,我忽然想到一些公事还积压在身,现在去睡约莫还是睡不下,先回书房去了。

话毕,不给我一点回话的余地,转身朝书房所在施施然步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于是,这是生气了?

到底是因为察觉到我发现了什么恼羞成怒,还是因为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光陆九一个名字就叫他反感厌倦?

不过看云深将那沓纸张妥善放好的模样,我森森觉得是第一种可能较大一些。

呆立在原处,我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男人心似海捞针。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不能懂呐不能懂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