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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日云深依旧忙得很,用膳均在书房,晚间回房也是倒头就睡,其间虽同我说过话,态度却有些疏离。
是夜,我翻了个身,盯着月色里云深那张恬淡的睡颜,叹了声,道:其实吧,有断袖之癖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不敢直面它。你可名否?
云深翻了个身,只留了个宽阔的背给我。
第二日,我醒来后,云深已经去上早朝了,我梳洗罢,便被长生拖着去逛早市。
晨雾薄曦,市集里俨然热闹成一片,虽不及扬州繁华,却别有一番民风巧趣,北方以面食为长,我和长生找了家街边的馄饨摊子,点了两碗香葱馄饨,从箸筒里捡了两根筷子面对面耐心等。
呀,跟夫人真是有缘分。一声熟悉的腔调自我左侧传来,我偏脸一看,雾气散尽,不知是头顶阳霁,还是自那人身上流泻的光。陆九一袭锦衣,扒拉着两根筷子,撑起狭长的眼帘,朝我这边懒散散看来。
他出现在这里给我一种金玉洒在沙土里的不和谐感觉。
我道:确实有缘分,不想咱们华贵的九爷竟也在此处用早膳。
他自来熟,很快转移至我们这桌,笑眯眯道:这家馄饨京城闻名,况,夫人贵体也能下坐于此,我来吃吃又有何妨。
我端起桌上杯子抿了口茶,又忆起情诗那事,遣长生去催问问混沌煮好没,待她一走,我压低嗓音,对陆九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也故作神秘兮兮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