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惊惧感叫我寒毛倒立,再也无法淡定地拿着那把火铳了,我睁大眼转向立于我身后的云深,在他幽黑疑惑的眼眸里看到面色早已苍白的自己。
我看了看那背对着我们采东西的丫鬟所站之处,她还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我腾出一只手,略有些疲惫地指了指那处,问他:
云深,你看得到那边有什么吗?
云深循着我指示的地方看去,道:你是说院里那棵百年古木?
我失力地摇摇头:不不,树下呢,还有别的什么,你可见到了没?
他有些奇怪回我道:独有一丛荫凉,此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云深说的是真话,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的是我
时下,我做了个决定,将那火铳迅速上膛,笔直瞄准那丫鬟所在的地方
砰
繁茂的古树里无数鸟雀扑腾而出,在弥漫四溢的浓重火药味里,我再看了看那镜片,垂下握着火铳的双手,遥遥朝那棵树下看去。
自幼便听闻灵物惧火,果真如我所料,除去镜片里的,地上的那位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前阵子不信下人的那些话,只是不置一词一笑而过,如今亲身经历,却是心悸到几乎坐不稳。
估计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云深自我身后握住我肩膀,急切问道:阿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