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换衣衫,我同阿连出了房门,刚拐过画廊一角,便见云深从对面而来,他长身玉立在葡萄架下,清风叶动,斑驳的月影落满他素净的衣衫,如晃动的雅墨。

他施施然走到我跟前,云深后头跟着一位提灯的书童,是上回组织围观的那位,见到我和阿连忙垂首行礼。

他瞥了眼我身侧的阿连,道:阿珩可是要出门?

我回:是了,同阿连去放河灯。

阿连不慌不忙补充:嗯!顺便看看有没有俊俏的公子!

我轻微咳嗽,示意她可以住口了。

云深面色微动,却也叫人捕捉不真切,他只别有意味哦?了声,看阿连一眼,最终将目光停回我面上:不知云某可有幸陪你们一道去看看俊俏的公子?

我看着他,此刻正抿着淡笑,只道:是阿连要去看,并非我本意。

云深笑意渐浓,眼底蕴满清辉:你为何要这般急着解释。

听罢他的话,我也不禁扪心自问,对啊,我为何要急着解释呢,只好道:嗯大概是我想多了。

不多,刚好。他说完,又浮起一丝笑,便移开目光,遣了身侧的书童去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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