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结论:嗯,确实不错。
阿连将自己捏着的灯船塞进我手里,抛下句我去近处看看便回,别只是侧脸杀手就匆匆去了,此刻云深也走至我身侧,问我:
怎么?阿连发现目标了?
我朝她一路小跑的方向努了努嘴:喏,那位。
他问:你不一道去看看?
我想也没想,道:阿连方才同我说,要少看看你,看了你眼里就看不到旁的翩翩佳公子了。
云深未回我的话,只是笑出了声,头一回听他笑的如此慡朗,似山风拂面,我禁不住侧头瞄了瞄他,可惜只一个侧颜,瞧不见他神情,过了良久,云深敛住笑,接过我一手的花灯,拉住我那只空闲下来的手,牵着我,越过人流,去河岸放灯。
湖面水月粼粼,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纸灯搁上水面,目送它随水流去,融入数盏相似的明亮之间,才对同样蹲在我身侧放灯的云深道:
其实我挺害怕放这玩意儿的,送走一盏灯,像是送走了一个人。
我继续道:年幼时,送走的亲近之人太多,那时候扬州百姓也有在中元节放河灯的,我途径运河,瞥见一川纸灯,就放佛看到了许多漂浮的游魂,也许其间就有我已经逝去的爹娘,白府上上下下百十口,就在此间悲伤地看着我
我停在河边,就会燃起一种念头,如今的我,独自一人苟活于世,真的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