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薨
我勒紧手心那张纸,有些无力地倚靠上冰冷的车壁,倘若我未有猜错的地方
那么,一切的一切,在我心间,俨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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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外头车夫一声叫唤,马车突地停下,我依旧阖着养神的眼,只蹙眉问了句:外头有何事?
荷方长臂一揽掀开车帘,午后亮烈的日光窜入,叫我几近睁不开眼,于此对光线的逐步适应间,一个策马而立的身姿显映在我眼底,须臾,我看清了马背之上的人
心下单单一惊,我仰直上身,稳声道:隽之,你怎么追过来了?
云深勒住马头,似是急着赶来,官袍都未换下,外头是秋高气淡,广袤平原,涤荡天地间,恰如一枝墨兰独秀高洁。
此情此景,叫我觉得自己仿若还在梦境。
云深并未下马,只含笑道:方一回府,听府上下人传闻说,今早府上来了位俊俏公子,夫人想也没想便收拾了一番,不顾福伯阻拦,即刻同那男子私奔了,我特意来看看是不是。
我闻言额角小抽了一下:所以,你觉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