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玉佑樘覆在他手背的五指缓缓上爬,又掐住了他的手腕,道:很好玩吗?

柳砚闻言,原先的温雅之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结上冰,似是换了个人,你如何看出来的?

她五根细白的长指又慢又温和地蜷紧他的手腕,道:

因为我摸到了你的脉搏。

她瞳孔中的男人,身形明显一僵。

玉佑樘松手,站起身绕桌走到他身畔,将他垂在身侧的宽袖卷起,边有条不紊讲道:你装扮的很好,几乎让人瞧不出破绽。

男人没有挣脱她,反而顺从着她的动作。

玉佑樘寻找到他的手,举起摊平到桌上,用两指轻触碰上他手腕内侧,以一种把脉的姿态,边道:是真的,你在我面前,疏离有礼,自矜谦和,话语间滴水不漏,表现更是无懈可击,她话锋骤转:但那又如何,一个人再怎么伪装变换他的样貌,他的嗓音,他的气质,他的神态,他的行为,他的性格,可他的心都无法改变。

玉佑樘扣留在他脉上的长指又握回他手腕,你自己也清楚知道,医者诊脉之时,最忌讳心不静。而你方才为我把脉的时候,我的手指恰好停在你腕下,明显能感受到你的脉搏。你在我面前,脉象会不由加快,越来越快,可能连你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她引领着男人的手掌一下贴回他自己的胸膛左侧,过了许久,才轻声问:现在,你意识到了吗?

谢先生。

玉佑樘叫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