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成了习惯,习惯也便成了自然。玉佑樘随口回着。
谢诩捋起袖口,又将一个红色的小玩意递给玉佑樘:艾叶味道不好闻,你若是不喜,就将香囊放在鼻下。
玉佑樘接过,看了眼,不由一怔,是她去年端阳节送给谢诩的那只小粽子香囊她又送到鼻尖嗅了几下,一年多过去,香味已经淡去了不少。
谢诩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始终是屈膝蹲在地面,腿部动也不动,似乎感受不到一点酸,也让旁人感受不到一点卑微。
他只将她两只白玉般的小脚小心放进热气袅袅的水底,桶很深,一下就漫过脚踝,玉佑樘也顿时感觉到一股热从脚板底升腾,漫步全身。
烫吗?他眉心微蹙着问,格外认真的样子。
玉佑樘答:还好。
谢诩这才将手中斤布就着水浸湿,开始擦洗少女的脚,她十多年足都不见天日,藏在袜靴里,玉笋一般,白得晃眼,触感又娇嫩之极。谢诩都不敢下手太重,控制着指间力道,就着清水的缓冲,轻柔的搓抚着;洗了片刻,他又撒开湿巾,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开始以指按摩玉佑樘脚部的穴位,依旧不敢用太大力气。
只适度又循序渐进地顺着她的足底,足侧按过,边讲解着:
这处是涌泉穴。
三阴交。
里三足。
玉佑樘还是觉得痛,不由轻呼:疼啊啊啊。
力道已经控制在最小,再轻就没效果了,谢诩停下手中动作,放了她的脚踝,将她双脚摆回木桶深处,这才收手,拧干毛巾,擦着自己的手,边告诫:我方才教你的这几个穴位不可忘了,每晚浴足时分都要按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