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佑樘只盯着自己浸在水底的两只脚面,不知在思索什么,又没立刻答应他。
谢诩又没得到及时回复,嗓音不由提高一度:记住了么?
噢。
她撇撇嘴,而后又看向正在卷回袖子的谢诩,看似随意问:谢先生,我的脚是不是很大很丑啊?
谢诩停下动作,蹙眉:怎么忽然这么问?
玉佑樘十根白嫩的脚趾在水底打着拍子,小小的波纹自水面漾开,她边道:我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人家姑娘裹三寸金莲的时候,我都在习武挥剑。我现在有时无意看到碧棠的脚,会下意识比比自己的,觉得自己的真是又大又丑啊。
谢诩听她慢慢讲完,自己的袖子也基本卷上,他蹲了许久,但是直腰的姿态依旧如稳山势,他垂眼望着女孩的脑袋,道:我几乎没接触过别的女子。
他目光又落在桶里的两只玉足上:所以旁人的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认真地问她:需要我多去看看其他女子的赤足后,再来给你明确的意见吗?
不必了。玉佑樘翻个白眼,一下子阻挠住他。
谢诩闻言,不再说一个字,只抬手揉了揉玉佑樘的头,眼底的温柔近乎泛滥成灾。
他第一次见她就想摸摸她的头,但之后这么多年,为了维持严师形象,他从未实践过;等到他再想温柔相待的时候,现实已不再容许他如此
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其次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