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棠忙殷勤地为他铺着被褥枕头,边道:殿下正高兴,大人您不去瞧瞧她?

罢了,谢诩饮了一口茶:她近日见到我都不大高兴。

碧棠嘿然一笑:也行,谢大人快歇息吧。

谢诩应着,将桌案上陈铺的医书一一叠放好,整齐重收入藤箱中,才吩咐道:回去照看你们殿下吧。

碧棠也不再多留,步伐轻松地走至门口,在掩上门之前,突然探头进来,轻声轻气道:谢大人,殿下让我代她谢谢你。

谢诩闻言,正往c黄榻走的身形一顿。

碧棠又道:殿下其实一直看在眼里的挂在心里的,说您这段时日辛苦了。

谢诩平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大人睡吧,奴婢先走了。门fèng的最后一术光收拢消散,房内又回归到安宁暗深。

谢诩暗吐出一口气,并没有回到c黄榻,而是折身去了案边,单手撑在案面。

完了,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于是,我们的谢先生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会,轻轻握起剑架上的剑,开始在房中舞剑

并且舞剑的同时,还顺便将房中烛台上的红烛削成了一片一片的,每片都薄如蝉翼

唉,不在自己的地方,不自在,不能砍桌子,亦不能动椅子,能发泄情绪的地方委实太少了

翌日,来收拾的房间的陶府下人拈起烛架边一瓣足以透光的蜡烛片片,将悲悯地目光头像正在拧毛巾洗脸的男人一眼,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