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他脸上淡淡的怀念神情,大概都是这样吧,就好像这家早餐店里的豆浆油条,还有另一家早餐铺里的酸菜包,她从小吃到大,后来出国念书,再也吃不到了,每次吃着学校餐厅里看起来漂亮味道却实在不咋地的西式早餐,她也总是很想念每个清晨背着书包捧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的好时光。
俱乐部在郊外,朱旧正考虑着怎么去,季司朗已拉着她朝停在巷口外的一辆车走去。他懒得认路,索性租了酒店的车与司机来用。
在市区的时候有点儿堵车,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俱乐部,因为不是周末,俱乐部的人不多,攀岩场地的人更是少。他们热身了一趟,季司朗拉了个工作人员过来,让他拿个计时器来。
“t,比一场,如何?”他喊朱旧。
她正继续做着热身运动,很久没有攀岩过,刚刚爬了一圈,就觉得有点气喘。她笑应着:“比就比呀,谁怕。”
“老规矩,三局两胜,输了的,中午买酒。”
“好嘞!”
从前在旧金山,他们就老是这样比,输了的买酒。她后来还特意计算过,自己作为女人的体力,竟然跟他打成个平手,实在是很难得。
裁判听得这两人豪情的语气,也来了兴致,捧着个计时器,开始的口哨吹得特别响亮。
太阳渐渐大起来,早春的阳光虽然还不热烈,但也很刺眼,朱旧戴着鸭舌帽与墨镜,后来在攀升的过程中,她觉得墨镜实在是有点碍眼,索性摘下来,挂在衣服领子上。她侧头去看,就发现季司朗已经跑到她头顶去了。
裁判在下面大声喊着,加油,加油!也不知道他在为谁加油。
第一局,季司朗以二十秒领先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