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她面前。
南风仰头望着他,说:“怎么办,我一边说不想欠你,可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傅希境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叹:“傻瓜,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还。”
她的眼泪落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与他重逢之后,她就变得这样脆弱,动不动就爱哭。
他伸手帮她擦拭掉泪水,“你哭什么呢,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明天我们就去美国,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南风一边哭,一边猛点头。
她真恨自己,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恶。不久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绝不想让他帮助,可此刻,面对着这样一个巨大的诱惑,面对着妈妈的生机,别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第二天,他们飞往美国旧金山。
傅希境出动了私人飞机,随行的医务人员都有好几个,赵芸是用移动病床连同仪器一起推上的飞机。
漫长的飞行中,随行医生分班轮流值守,时刻关注赵芸的情况。
南风一路上紧张兮兮的,时不时就要跑到赵芸身边看一看,十几个小时没有闭过眼,傅希境坐在她身边,也是一路没休息。
抵达旧金山,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天气阴沉,天空里还飘着细雨,跟国内一样冷,但空气却比国内湿润很多。
傅希境已事先同旧金山这边医院联系好了,救护车就等在机场外。
南风英语一般,在老美地道快速的语境里,她只能拣几句来听,入院手续一切全是由傅希境亲自交涉、打理。
折腾了好久,总算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