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牢房,狱警把手铐给他解了,西里哐当的在他背后锁上门,走了。
陆远不想挤上臭烘烘充满男人汗味的通铺,找了个角落坐下,揉着紧皱的眉心,不知道艾丽和唐
恬那边怎么样了。
思索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从床铺上翻下,鬼鬼祟祟溜到陆远身边,压低了声音,“章淮,你也
被提去做检查了?”
一个“也”字让陆远顿时打起精神来,看着这个体格壮实的中年男人,“嗯。你做过。”
“前两天。”大汉蹲在他旁边,从怀里摸出个烟屁股叼在嘴里,没滋没味地砸吧着嘴,“我们监
室八个人,有四个都被提去做过了。你说这是干啥啊,我们几个真有病?”
大汉这模样明显不清楚内幕,陆远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进来多久了。”
“一年多,”大汉说,“比你晚几年。你杂突然问这个。”
陆远向床铺上鼾声如雷的几人抬了下下巴,“其他几个做检查的呢。”
“扬子84年、骆驼好像比你还早一年。”大汉说了几个数字,陆远心中飞快计算,检查的几个人
年龄都在20-40以内,看上去身体都不错。
“你们判了多少年。”
那人瞪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见陆远绷着脸,对方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 ,“扬子杀人□□吧,死缓两年,现在刚过缓刑期,转了无期;骆驼25年……”
一连串的罪名触目惊心,连这个看上去憨厚的大叔,也犯下了抢劫杀人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