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芯片出了问题,为什么不返厂调整?”安德里赫问。
“她只是做事不用心!”姜勒声色俱厉,“其他人都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她做不好?就是没有认真对待我说的话,就是故意要给我使绊子,就该罚!”
“紧闭惩罚也不会帮助她修复芯片的。”贝拉米说。
“至少让她不敢轻视我。”姜勒鼻孔里哼了一声,“让她不敢在我的菜上乱来。我惩罚我的仿生人,违法了吗?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贝拉米冷冷道。
“很好。”
“您确实命令她一整晚不许出冷库是吗?”宋飒问,“并且命令任何人不能放她出来?”
“禁闭难道有歧义吗?是又怎么样,她有冷库的秘钥,说不定自己就跑出去了。”
“她的所有权属于您?”
“属于帕瑟菲,但是登记的主人权限是我。”
“那么她是不可能跑出去的。”索娅说,“仿生人不会违抗主人的直接命令,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
“谁知道呢?我都说了她是个残次品了。”姜勒忍无可忍,“你们就是来把所有问过的问题再问一遍?”
“冷库只有一个门?且没有窗户?”宋飒问。
“你们自己长眼不能看?”
“那就算是,”贝拉米丝毫没有动气,依然是毫无瑕疵的淡漠的小脸,语气沉稳,“我想查看出事当晚安保系统的报告。”
“没有任何异常记录,再说隔这么久能找到就怪了。”
【安德里赫。】
【是,我已经找到了,和去年侦查局的调查报告吻合,没有捕捉到任何形式的入侵,此外由于时间太久信息流失严重,我不能断定有没有被数据覆写,不排除痕迹已经被抹除的可能。】
“但犯人并不能确定当晚温酒被关禁闭了,”宋飒说,“冒险侵入的风险太大,如果只是碰运气,那未免也太巧合了点。”
“如果犯人能无障碍进入冷库,”安德里赫说,“那么他的技术水平也可以很轻松地获知温酒在内网中的定位。”
“但如果他的目标就是温酒,那么为什么非得挑温酒在冷库中的时候下手呢?”宋飒问,“其他任何地点都会比冷库更好入侵吧。”
“是,这点很可疑。”贝拉米说,“专挑温酒下手并且选择冷库为场所,本身并不合理,是否有可能对方是来偷食谱或是配方的?温酒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因此被抹杀了。”
“请问去年是否同时丢失了其他东西?”安德里赫问。
“没有。”姜勒耸耸肩,“万幸的是没有,如果丢了食谱,那我损失太大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温酒死不足惜。
贝拉米眼神冷了下去,没说话。
他们目前推测犯人以高价转卖谋取利益为犯罪动机,但并不能确定温酒就是两具尸体中的一具,因此还是得从案件本身的信息出发才行。
“你们能想明白?”姜勒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来回看着几人锁紧的眉头,“去年侦查局毫无头绪地就走了,我不知道你们时隔一年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