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句马屁于北宫越来讲还挺受用,“之前咱们虎啸营里的老将,你最近见了不少吧?”
“是的,很多老将士都为皇上撤您兵权感到气愤,还说他们都是虎啸营的兵。”
北宫越哂笑,“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陈渊随即叹口气,“但是西郊大营已经不是以前的西郊大营了,镇南王几乎掌控一切,军营里的老将军们基本全被架空。”
“什么样的主子领什么样的兵。”北宫越起身,缓缓在院内踱步。
“我就是个被撸下来的大将军,辛辛苦苦几代人攒下的虎啸营现今也在我手中被拆得四分五裂。所以说嘛,手底下将士哪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是的大将军,您别这么说。”陈渊挺害怕听北宫越说这些丧气话,尤其刚刚眼盲那阵,几乎天天能听到北宫越这么说。
但自从与瑞王成婚后,似乎没再听过大将军再说这些,今儿是怎么了?许是刚刚自己多嘴。
“大将军,京都城内是镇南王欺瞒圣上,自作主张。京都外虎啸营还是原来的虎啸营,您千万别多想。”
北宫越背着手,正在琢磨这些事该怎么处理,压根没注意到陈渊的紧张与局促。
上一世镇南王谋反,应该就是调用西郊大营的兵力,禁军又是他自家人掌管,谋反于他而言还真是件手到擒来的事。
自古禁军与西郊大营便是相互制衡的存在,为的是守外敌,防内窃。
可现在镇南王却暗暗掌握两边兵力,只要时机成熟或事情不妙,他没准都会揭竿而起。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院外走进两个人,瞧身形应该是秦墨与童影。
陈渊转身施礼,“拜见瑞王殿下。”
北宫越刚要起身,肩头却传来个力道,又将他压回去。
秦墨一早出门到现在才回来,他看着北宫越,抬指在对方眼角刮了下,“怎么没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