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掏出火折子把衣物焚烧干净,然后拿起扫帚把灰烬扫进铁箕,走到院子的角落严严实实埋好。

做完这些后,楚晏才重新回了寝居。

朝落突然在傅时雨背后出声道:“你在看什么?”

傅时雨吓了一跳,回过头安静的竖起食指抵在唇上。

“……”

朝落眼里一愣,明白后,连忙点了点头。

傅时雨视线从门缝里重新落回庭院,发现人已经进去了,他才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眼里升起几丝复杂。

那天剪烂楚晏的外衣时,找到的除了这张地图,其实还有条玉白的缎带,他瞧着有点眼熟,辨认一番后,才想起是之前一直用来绑头发的。

他不怎么会束玉冠,所以常常捡懒,只要在院子里,一般只用根发带随便系着,这人有时回来看到了,每次都批自己蓬头垢面。

而这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一年前中秋那晚,这人偷偷顺走的。

难道第二天自己四处都没找到。

朝落见他眉峰紧锁,眼里烦忧,不由担心的问:“怎么了吗?”

傅时雨回过神,朝她展颜笑了笑,“没事。”

“吃早膳吧,世子的你等会端到门口。”

朝落点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楚晏都呆屋里没出来过,傅时雨也没去找他,说是医馆,其实这里地势偏僻,人少的可怜,除了柳如盈是常客,偶尔有几个住附近的村民,不仅拿不出钱,傅时雨偶尔还得倒贴。

这样说起来,还要的亏刚来的时候,在街上邂逅了柳如盈,后面这姑娘成天往自己这跑,啥病没有,银子倒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