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广陵王擦完脸,本打算去找庆国公谈事,忽地想起什么,皱着眉问:“羡行还搁账里躺着?”
“是。”应逐答完,略显忐忑地瞄了眼广陵王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禀告道:“好像还醉着。”
广陵王问:“今个第几日了?”
应逐说:“快三日。”
广陵王负手,看向眼前广阔无际的平原,只见远远滑翔过两三只黑褐羽毛的秃鹫,尖喙正啄食着捕回来的鸟雀。
他目光悠长地叹:“看来是在小郎中那里受了气。”
应逐诧异道:“王爷是说傅大夫?”
“但同世子亲密的男子,不是太医带来的那位吗?”
广陵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无奈道:“你啊。”
“生了双眼睛,却不懂得瞧事。”
语罢,不知想起什么,他又蓦地笑起来,“这小子,以为耍那种小把戏就能瞒过我。”
“他每次一见那小郎中,眼珠子都快挂人家身上去了,我哪能瞧不出来。”
“这些日子,不过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应逐满头雾水,疑惑地问:“可将军为何又让属下连夜赶去,让那两个兵收手?”
听闻这话的广陵王眼里浮出几丝复杂,“你也看到了,那小郎中生的跟女娇娥似的,起初我以为羡行只是受美色蛊惑,若真是这般,那小郎中便是个红颜祸水,我自是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