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半晌,迟鹭淡淡道:“只是想说,祝您好运。”
阖上门,迟鹭不急不缓地往楼上客房走去。
刚上一层楼梯,他就遇到一个不速之客。司空御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做贼似的,看见他还吓了一跳,“我c……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迟鹭轻轻歪头:“我应该待多久?”
司空御:“……你们之前都俩小时起步。”
迟鹭低头戴上眼镜,泰然道:“今天太晚了,没下棋。”
司空御信了,探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不由分说拽着迟鹭几个健步冲上楼。
卧室里的小客厅正在放电视,司空御把他摁在沙发上,转身去小抽屉里翻腾了一阵。
迟鹭望着茶几上满当当的零嘴,好整以暇地挑眉。
“什么意思?”
司空御上供一样给摆了一桌好吃的,然后抱着猫,懒洋洋地往沙发里窝,“你吃。”
迟鹭拿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着,拿了一包软糖。
“那个味好吃,你吃那个。”司空御还指挥。
于是迟鹭换了一个口味,撕开包装纸。司空御瞥着电视,目光灼灼地用余光盯他,看到他把软糖抵进嘴里,终于松了口气。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得意地在白猫头顶薅了一把,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跟老爷子说什么了?一个字不许漏,都给我复述出来。”
……打的这个主意啊?
迟鹭慢悠悠嚼着软糖,低头失笑。
他转头看着司空御柔顺的金发,很想像撸猫一样上手薅一把。
“爷爷说了,不能告诉你。”
司空御:“……”
呀,你倒是实诚。
“他问起来,就说是我逼你的。”司空御不死心,追问道:“有没有讨论他的身体状态?”
迟鹭眨眨眼。
“……讨论了。”
司空御高高扬起眉,一脸“果然如此”。
“怎么样?大病小病?严不严重?”
“……不严重。”老爷子说的。
“什么病?”
“没说。”没直说。
“……没骗我吧?”
迟鹭正色起来,“每个字都是真实的。”
我不骗人,我只偷工减料,偷梁换柱,偷换概念。
司空御将信将疑地瞅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