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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望该是舍不下她的。

但司望也确实对她没有太深的印象。

十五岁前的司望安静、懦弱、迟钝,存在感稀薄,与比他存在感更薄的司源在外边玩一下午,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兄妹俩消失不见。

母亲更中意司宇,这个一出生就伶俐漂亮的小娃娃。

再者司宇司源一出生都是跟着母亲,只有司望跟着爷爷奶奶长到六岁,才被接回县城的家中。

母亲对爷爷奶奶家的东西一向不喜,土豆红薯,南瓜白萝卜,碍于父亲的脸色没法把这些乡下来的特产扔掉,只能做饭的时候念念叨叨,说这个长虫那个打农药了不健康。

对于司望也是一样,只不过碍于他是她身上掉下的骨肉,没办法真正扔掉。

随着司望的长大,母亲对他愈发的客气小心,似乎在害怕他的报复。

可他都不回来了,远隔千里,但她连叮嘱注意身体的话语都只是附和父亲的无理取闹。

司望因此差点中暑过一次,在l市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天,苏白还笑他听话到犯傻的地步。

他也确实不聪明,按他们的叮嘱照做,仿佛这样能得到一点点关心。

不过后来也知道真正的关心不是这种畸形的东西,应该是苏白在他生日会跟他一遍遍重复的“要快乐,要幸福”。

很老气的祝福语,翻来覆去就这两句。

但司望忽然在意起今年的生日,苏白那货还没跟他说要幸福。

当然苏白回来,他就已经很幸福了。

明天给父亲找保姆、换灯泡、给门锁上润滑油,而后去司源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