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司望。”苏白忽然凑近了些,目光定定地看向他,“我有一点点想你。”

“一点点会不会太少了?”司望调侃,随即正色道,“反正我是很想很想你。”

苏白表示,又被肉麻到。

“我最近要准备年货,你有啥建议没?”司望想到这茬,顺口问道。

苏白一本正经:“多买点儿自己喜欢吃的。”

“好嘞。”司望从善如流,“另外我打算年后跟我爸妈说我们俩的事情。”

“然后你可能就没法回家了。”苏白叹息。

“没法回家是除夕那天告诉他们这事儿。”司望说。

“那也太损了。”苏白笑,“还是年后,年后吧,你父亲大病初愈,可别又气出个好歹来。”

父亲出不出好歹,司望不清楚,不过他要在这里过完年,那可能就真得气出好歹。

为了避免母亲和保姆再发生争吵,司望干脆给保姆结了工钱,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走,准备自己身体力行地照顾病号父亲。

虽说有些笨手笨脚,不时会弄洒汤水或者药片。

母亲见状总是急急忙忙亲自上阵,等到忙活完又抱怨自己身上这也痛那也疼。

司望适时提议再找个保姆,果不其然又被拒绝。

父亲呢,则理所应当地享受起病号的待遇,时不时还给司望加个码,甚至还有些嘚瑟:“老子养了你十几二十年,如今总算才看到回报。”

“我从二十二岁起,就在给家里打钱,不算这次治病的钱,也有个五六十万。”司望一字一顿,耐心地帮父亲回忆,“读大学的钱你们也只是给我四年的学费,总共两万四。小学到高中,总体花费不到十万块,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跟伯伯他们吹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