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近些年通货膨胀,我给的这些钱抵你们为我花费的绰绰有余。”
“哪有儿子跟老子算账那么清的?”父亲不满道。
“不是跟你算账。”司望语气冷硬,“是想告诉你,要论孝顺,我已经做到了,别再张口就颠倒黑白,有这精力好好养病。”
“我最近辞了职,以后可没那么多钱供你喝酒打牌,生病住院。”
在司望看来,他辞职带来了震撼应该不亚于他出柜——母亲已经在捂心口了。
司望眼疾手快地药瓶递给母亲,却没躲过父亲气急扔来的杯子。
病中人劲儿不大,杯子砸到司望脊背再轻飘飘落下,碎得一塌糊涂。
“混账东西!”
司望不搭理他,见母亲已经把药吃了下去,才脱身去找扫帚清理地面。
“你那么能耐,干脆让我去死好了!这一天天的,活着也没意思!”父亲得寸进尺地咆哮,母亲则沉默地求助般看向司望。
司望若无其事地打扫完地面,将玻璃碴子装进结实的塑料袋。
“我待会儿再帮忙找个保姆,至少留人家干到小年。”司望看着母亲忧愁的眼睛说,“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住了,有别的事情。”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父亲低吼。
“本来就没打算回来。”司望说,“而且我回来确实不是为了你。”
只不过让你直接死了,会成为我的过错,也会成为司宇司源的过错。
至于别的事情,当然是他得见一见司宇。